再议“虎耳草”
看到《中学语文教学》2004年第三期上载有肖平理同志《〈边城〉中的虎耳草》一文,他的结论是“虎耳”当“抚儿”,以此诠释《边城》虎耳瓜的功效。虽说考证是治学古法之一,但应重在实,而他的论据是类似的语言现象,如果依此解释,倒不如用“福耳”更实在,更易理解。沈从文先生难道就只想着让翠翠早生贵子,早就想“幼稚满室”了吗?让我们看一段原文,“老船夫做事累了睡了,翠翠哭倦了也睡了。翠翠不能忘记祖父所说的事情,梦中灵魂为一种美妙歌声浮起来了,仿佛轻轻的各处飘着,上了白塔,下了菜园,到了船上,又复飞窜过悬崖半腰——去作什么呢?摘虎耳草!白日里拉船时,她仰头望着崖上那些肥大虎耳草已极熟习。崖壁三五丈高,平时攀折不到手,这时节却可以选顶大的叶子作伞。”这里的翠翠是个少女,且是在梦中,梦中的少女难道就只想着生小孩吗?由此可见,这是一种现实生活的别解,照此理解是不符合文学的鉴赏之道的。
本人有不同的看法,和各位同仁商榷虎耳瓜的功效。
一、虎耳草有一定的观赏性虎耳瓜的功效。虎耳草是多年生常绿草本,高14—45厘米,有细长的匍匐茎,带红紫色。叶通常数枚基生,肉质,密生长柔毛,叶柄很长;叶片广卵形成肾形,基部心形或截形,边缘有不规则钝锯齿,两面有长伏毛,上面有白色斑纹,下面紫红色或有斑点。圆锥花序稀疏,花梗有短腺毛;花两侧对称;萼片5,不等大,卵形;花瓣5,白色,下面2瓣大于其他3瓣,披针形,上面3小花瓣卵形,都有红色斑点;雄蕊10;心皮2,合生。蒴果卵圆形,花期5—6月。
各地多盆裁观赏,成野生于阴湿山坡石缝中;长江流域、华南、西南、华东至陕西等省都有分布虎耳瓜的功效。 沈从文用此草,一是当地固有,二虎耳草是观赏性强,本身具有美感,是可以和美好爱情联系在一起的。此种含义有点类似今日之男女互赠玫瑰之意。
二、虎耳草的学名非常奇妙,从拉丁语直译过来就是「割岩者」,这是因为虎耳草喜欢生长在背阳的山下及岩石裂缝处的缘故虎耳瓜的功效。长时间下来,或许真的可以割开岩石也说不定!因此,虎耳草的花语是-持续,切实的爱情。凡是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耐性超强,能够持之以恒慢慢累积成伟大的成就。或许,这只是翠翠送给傩送的礼物,寄寓了翠翠对傩送的期望;又或许,在翠翠的心中,她和傩送之间的爱情也要像这虎耳草一样,虽经磨难,终成正果;又或许,她希望和傩送的爱情,能像虎耳草生于贫瘠,由坚韧而坚强,能够穿透坚岩。
翠翠思念母亲,而母亲追求爱情的故事深深打动着翠翠,母亲爱情故事中的虎耳草便成了翠翠日思夜梦的寄情物,可以说,虎耳草只是一种旧物,一种母亲用来表示爱情的旧物,翠翠借此表示她朦胧的爱情虎耳瓜的功效。她爱傩送,但又羞于出口,因此,虎耳草便多次出现在翠翠的梦中,而每出现一次,翠翠的情感便产生一次波动。因此我们说,虎耳草既是爱情的象征,也是翠翠少女之心的萌动。
三、汪曾淇曾写道“这地方很少有人来虎耳瓜的功效。只有...的上水石,蒙了半寸厚的绿苔,长着虎耳草和铁线草。”虎耳草长在少人的地方,是否也可理解为与世隔绝,与世无争,象征了那一方水土,那一方人物?是否也可理解为从另一角度诠释了《边城》的含义,使该文更具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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