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

　　 下午3点半，去师大书摊买书盐霜柏功效。

　　 一个摊主原来是四川人，听他们议论，说全家平安，我真替他们高兴盐霜柏功效。

　　 回家时，在公共车里观察杨树的叶子盐霜柏功效。它们在阳光中闪闪发亮，宛如狂舞的水滴，闪烁的宝石，或者说一片片小圆镜。何其芳曾在《画梦录》中把它们比做“金属片”，这个比喻也很贴切。我想，杨树叶之所以能反射阳光，是由于它们的叶子背面是白色的，而且都是稍稍直立着生长，恰好可以捕捉到阳光。在阳光下，当杨树叶随风舞蹈，远远看去，你就会看到炫目的闪光。榆树叶也可以在太阳下闪光，但效果远远不如杨树强烈，这大概是由于它的叶子背面是浅绿色，而非白色的缘故——假如它的叶子背面是深绿色，或许根本不会有闪光。

　　 闪亮的杨树叶，多么美，多么亮，他们却看不到，再也没有机会看到盐霜柏功效。

　　 当公共车开到一条长满柞树的小街，尽管还剩下一半的路程，我却跳下车，去看那些美丽的柞树，因为它们比公园里的柞树更大，数量更多盐霜柏功效。我摘下几片柞树叶（它们多半都生得太高），仔细观看。叶倒卵圆形，小叶狭长，大叶肥硕。大叶长18cm，宽10.8cm，几乎与我的手掌同样长和宽（这是回家后用格尺测量的结果）。树顶的那些大叶，肯定比我的手掌更大——这大概是哈尔滨叶子最大的树。叶子每侧有10～12个尖形裂片，叶柄绿色，主叶脉突出粗壮，正面暗绿色，背面浅绿色。叶轮生，每枝六或七叶。树皮灰褐色，有裂缝，类似榆树。叶左右不完全对称，小叶更不规则。有些死叶居然还在，占据了整个枝条，不给新叶提供任何生存的机会。我恨它们，我想揪它们下台，可它们爬得太高，非我能力所及，我只能默默乞求风雨，替我除去这些老恶棍。我站在树下，仰望遮天的碧叶和细碎的阳光，仿佛被吸进柞树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